【题解】
五幕剧《海上夫人》写作、出版于一八八八年,正当易卜生庆祝六十岁诞辰之际。剧作家在他给出版人的信中指出:“它标志着我已找到了一个新方向。”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他此后越来越重视象征手法,越来越离开社会问题的辩论而趋向内心描写。本世纪四十年代,美国剧评家法兰西斯·费格生在班宁顿排演这出戏时,非常喜欢、欣赏它,认为它各个组成部分“都极其巧妙地浑然一体”。此剧在中国的译本较多,除潘家洵的译文,尚有杨熙初的《海上夫人》(1920)、孙熙的《海姐》(1939)、邬侣梅的《赫达夫人传》(1945)、沈子复的《海归》(1948)。
这出戏的女主人公艾梨达,是灯塔管理员的女儿,出生和成长在海边。她在少女时代曾偶然认识一个陌生的海员庄士顿,他俩见面就谈海洋,不谈别的事。不久,庄士顿约她到海角相会,告诉她:他杀死了船长,虽然“很正当很合理”,但不得不远走高飞。他与她交换了戒指,表示订婚。庄士顿在美国、中国、澳大利亚给艾梨达写过三封信,此后就没了消息。没过多久,艾梨达认识了房格尔医生。医生死了老婆,想为女儿博列得和希尔达找一位继母,于是向艾梨达求婚。艾梨达当时处在孤苦之中,同意做房格尔的续弦夫人。这当然是过去的事了。
艾梨达跟随房格尔来到城里,却忘不了海,仍常常到海边去,人们称她为“海上夫人”。有一段时间,她几乎忘记了庄士顿,生活还算平静。她和房格尔也曾有过孩子,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便死了。她从孩子的眼神里看到了庄士顿的眼神,从此又想起了他俩的婚约。三年来,她忧心忡忡,说不定哪一天他会来接她。房格尔说艾梨达患了一种“恋海症”,打算把家搬到海边去。艾梨达坦率地向他公开了她和庄士顿的婚约,认为即使搬家到海边也难以收回她的心。一天,艾梨达正在花园池边望着池水出神,一个陌生人来了,向她打招呼,原来是庄士顿。艾梨达知道他要求实践旧约,心慌意乱。这时,房格尔也来到艾梨达身边,艾梨达向他求援。庄士顿对艾梨达说,决不强迫她,走与不走,由她自己作主,如果“明天”不走,“那就万事俱休”。房格尔安慰艾梨达,如果庄士顿纠缠不休,可以告发他的杀人罪,但遭艾梨达反对。她觉得庄士顿是“可怕的”,去又是“迷人的”。第二天,庄士顿又来了。为了艾梨达,房格尔和庄士顿冲突起来。艾梨达说了心里话,她向往一个“未知的世界”,像大海一样自由的世界,希望房格尔让她“自由选择”。房格尔立即表示 ,愿意当场取消婚姻关系,艾梨达可以“自由选择”,不受任何约束,还要自己负责任。艾梨达非常激动,“这么一来,局面就完全改变了”。她重新宣布,“未来的世界”再也不能吸引她了,她再也不想跟“陌生人”走了。她自由了,觉得房格尔是那么可爱,愿意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。
Fruen fra havet (The Lady from the Sea; 1888)
Gáli, József (1978), A tenger vonzása : színmü öt felvonásban, Magyar Helikon, Budapest.
Ibsen, Henrik (1888), "Fruen fra havet"; this version is based on Henrik Ibsen (1900), Samlede værker: ottende bind, Gyldendalske Boghandels Forlag (F. Hegel & Søn), København, pp. 167-350.
Marx-Aveling, Elanor (1890), The Lady from The Sea, translated, with the author's permission, by Eleanor Marx-Aveling; with critical introduction by Edmund Gosse, T. Fisher Unwin, London (The Cameo series).
Input by Fredrik Liland, Oslo, 2011, Zsuzsanna Kiss (Hun), Oslo 2012, Xin Hu (Chi), Oslo, 2012.